火莲子,业火噬。-《神魔释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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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莲花台下的怒火红莲子,一颗颗被引至天上,向着炎舞这边聚拢,赤红的火珠,燃烧着熊熊烈火,便如同黑夜中的鬼火,闪耀着赤色的红芒,体内的火毒,便在这里尽数的发作,便连诸处穴道,也突然间冲开了穴道,如今的冰箍咒,也无法牵制住毒火的侵蚀。

    炎舞若隐若现出一只巨大的金色乌鸦的形态,半显半化出炎舞人身的模样,手化为利爪,足化为鸟尾,身后的羽翅伴随着阵阵的烈焰变得异常的凶猛。

    “可恶。”炎舞周围被那若隐若现的符文围绕,虽然炎舞想冲破那道禁锢,但即便炎舞有心,也恐怕力不从心,那符文在炎舞的体内不断的生长,渐渐的长长了一片火红的莲叶,随后两片三片,在炎舞的胸膛的羽戎间,显化出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而那朵莲花不断疯狂的吸食着周围的符文与业火,全然不顾及炎舞体内是否膨胀,也不管不问是否炎舞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一股股力量的侵蚀。

    在燧明国的宫殿,火祖睁开了双目,那火瞳之间,盛开了一朵朵红色的炼化,同时,那炎舞及凤瑶也在火祖的瞳目之中。

    “时机到了,炎舞,天意如此,也罢,那我便助你一助。”火祖说完,元神出窍,直向自己的眼睛之中的莲花飞去。

    怒火红莲中,一共生九枚莲子,尽数围绕与炎舞一身,带着熊熊烈焰,每一颗莲子便如头颅般大小,入身既化,入身既焚,若是凡人,经受不住这怒火烧灼,自会被焚食的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此刻的炎舞因受火毒与业火的侵蚀,早早便化作了凶猛异常的金乌,金乌一声鸣叫,震撼着天地山川,不过幸好金乌被符文慑住,无法动身,才免得三界在受灾难,也因金乌因吸纳业火的因由,周身的戾气被克制,才能让利爪内的凤瑶幸免于难,莫不然,凤瑶早早被炎舞那凶戾的烈焰焚灼成了灰烬,当然,凤瑶也是以玄天冰石苦苦支撑,但眼下凤瑶也是知晓,若在不想办法阻止,恐怕自己便真的化为灰烬,便连灵魂恐怕也会燃烧殆尽。

    此刻,金乌吸食着周身业火,眼看快要承受不住,丹田便要爆炸之际,周身火影之中,显化出一人,正是那火祖燧皇。

    火祖燧皇自有神通法力,这焚世业火便是在厉在凶,却为沾染火祖一分一毫,火祖用尽一世修为,击中在了炎舞眉心,将炎舞体内焚世业火尽数的疏导开来,并在炎舞丹田处,扩立了设立了阵法,建与一小千世界,在将那无穷无尽的焚世业火,引至炎舞的小千世界之中,另,火祖另一端,却将凤瑶护的结实,让凤瑶不再受炎舞毒火与那外界业火焚烧的痛苦。

    金乌一声声惨叫,周围的符文与业火,不断的被金乌吸纳着。

    火祖对金乌道:“炎舞,此番,这焚世火莲,也算与汝有缘,汝今日造化,也应汝所得,且今时今日,待明日如梦如幻,吾与燧明国,与这茫茫火树之界,便不予存在。

    一朵红莲从金乌周身绽放,格外的耀眼,胜似太阳,在遥遥数十万大山之外,便能看到这一朵火莲的强盛,此刻,火祖燧皇强行从金乌手中将凤瑶拉扯,此刻的凤瑶与炎舞,分别分化在了火祖的左右手之间,按男左女右之分。

    “凤瑶丫头,我且问你,假设炎舞时日不多,你当又如何?”火祖燧皇向凤瑶问道。

    凤瑶看了一眼火祖,对火祖道:“前辈何出此言?”

    “炎舞因本身毒火之由,本身就会命不长久,满身的火气,迟早要将炎舞焚食的干净,恐怕连灵魂都不能剩下。”火祖对凤瑶道。

    凤瑶急切的向火祖问道:“那,那可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火祖摇了摇头,对凤瑶道:“丫头,那椹果之凶,本就不是凡物所能食之,更何况,炎舞竟一下吞噬十枚。”

    凤瑶向火祖质问道:“不是说帝俊有灭其毒火的方法吗?”

    火祖对凤瑶回答道:“你说的没错,帝俊却实有解救之法,但前提则须静心休养,现如今,炎舞御火之术频频,虽能控制毒火,但却不能压制被毒火噬心的痛苦,即使帝俊,想救炎舞,但却也无心,如果平时,没有显化金乌,只是封禁穴道或以寒冰之气压制,历经天罡地煞之劫,便可彻底消除炎舞体内毒火。”

    “如今难道就不行了吗?”凤瑶向火祖反问道。

    火祖点了点头,对凤瑶道:“现如今,炎舞体内不仅有毒火,甚至有焚世业火,这焚世业火更为凶戾,甚至可滋生更为戾煞的火毒,便是凭借我的修为,身居这等,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如今修为平平的炎舞。”

    “如果废掉他的修为,或者将他体内的毒火转移他人之身,可否能破解?”凤瑶向火祖续问道。

    “椹果之火与业火已融入他的体内,我在他体内虽设立了小千世界,但却也只能暂且保他生命无忧,如果他人皆为,废掉他的修为,体内毒火还在,加之没有修为的炎舞,更难控制业火,火毒加之业火,会让他瞬间化为金乌,瞬间将自己化为灰烬。还有更别提将他体内的毒火转移,万千众灵,皆承受不住他之力,自是难以化解。”火祖燧皇对凤瑶道。

    凤瑶捂着胸口,此刻异常的疼痛,如果炎舞死去的话,那么自己便无法独活,凤瑶看了看火祖那手中的炎舞,咬牙道:“你怎这般忍心,你我之间,虽为相爱,但从未有过一丝甜蜜,如今,你不仅忘却了记忆,更者将要离逝与人间。”想到这里,凤瑶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

    “凤瑶,天数如此,本以为可以逆改天数,灭其体内毒火,却不想,如今炎舞越陷越深,甚至导致炎舞不能久活。妄你能够斟酌。”火祖对凤瑶道。

    凤瑶对火祖道:“前辈,如果我现在杀了他,是否轮回转世后,后世是否不在居毒火噬心?”

    “一般之人,的确可以,不过在桃都山,炎舞以十世轮回,封禁了五鹿邪音的塑生之力,只要炎舞既死,便既灭与世,自无法转世轮回。”火祖对凤瑶道。

    凤瑶又向火祖问道:“那如何可让他转世轮回?”

    火祖对凤瑶笑了笑,道:“其实,帝俊有诸多史册,皆可解火毒之法,不过很多都已尽毁,只因逆天改命有损天道天法,故此,留下的并不多,其一,便是封禁穴道,授以天罡地煞抗之,在用其冰箍咒封之,不过因炎舞御火频频,所以,此法以不在可能消除炎舞体内毒火。”

    “你是说,帝俊还有其法。”凤瑶向火祖质问道。

    火祖点了点头,对凤瑶道:“丫头,你说的没错,帝俊之所以没用他法,便是他发亦有危险,稍有不慎,便是毁天灭地,既是逆了天道,最终结局恐怕也不可逆转。”

    凤瑶对火祖道:“无论如何,我都试上一试,哪怕是以命换命,我都在所不惜。”

    火祖对凤瑶道:“我有一徒,名唤姬晨,乃是酆都鬼城的城主,想必此刻,他有轮回解救之法,如果有缘,你们自会见面。”

    “北阴封堵大帝,姬晨?”凤瑶看了一眼火祖。

    火祖点了点头,对凤瑶道:“此刻,炎舞之由,也是晨儿与我说起,我本以为生死之事,皆为天命,自不可介怀,但却不想,姬晨苦苦相求,奈何我卜算天机,自算出因果天道,对此,我便愿助炎舞一助。”

    “我明白了,如果真由天命,我便不会介怀,如果还有一线生机,我自不会放弃。我也不会殉情与他,毕竟,我与他的子嗣还在,我自不可放任他们的生死。”凤瑶对火祖道。

    火祖点了点头,对凤瑶道:“呵呵,没想到,你竟然也看的开。”

    “如果万般的纠结,恐怕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只要知道,他曾经有我,我曾经有他,这便足矣,留着这份念想,可保我永世的温馨。”凤瑶对火祖道。

    火祖见左手金乌吸食的业火与符文也差不多了,便转身看了一眼凤瑶,对凤瑶道:“凤瑶,你体内有玄天冰石,自可压制与炎舞,我传授你雪花六壬剑,寒天奥义诀,与净世雪莲子。凭借着净世雪莲子可提成你体内的玄天冰石的修为,加之寒天奥义诀腹中,足可以压制炎舞体内的业火红莲,另,雪花六壬剑,分别为壬申剑,壬午剑,壬辰剑,壬寅剑,壬戌剑,六剑相合相拆,又以六根相组相生,见闻嗅尝感知相成,为此,见生六识,而自其一魂,六剑合并,天雪极冻,天地极冰,其威力撼天动地,每一剑比之指天剑只强不弱。”火祖说完,手中的雪花六壬剑化作一朵雪花,随后化作了一枚青羽,寒天奥义诀化作了一本书随后关入了凤瑶的脑中,而那净世雪莲直遁入了凤瑶的身体。

    “多谢前辈赐予之恩,日后有什么差遣,晚辈自当万死不辞。”凤瑶向火祖拱了拱手道。

    火祖对凤瑶道:“凤瑶丫头,我知为天道,却不为报恩,莫不然,炎舞与你,岂能有这般机遇?虽是机遇,本便是汝等顺天之意,也无需报答。”

    “虽是如此,但此番恩情,并非天道所能概括,虽我不懂天道,也不定以后命数怎样,炎舞什么异数结局,我知知道,若以后,天道不详,有妖乱人间者,自当维护天道正义。”凤瑶对火祖道。

    火祖笑了笑,对凤瑶道:“凤瑶丫头,没想到你的性子变了很多,以前多如冰霜,孤僻冷傲,虽也维护天道,多以昆仑天规为主,却不知冷暖人情,现如今,却从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变成了这般亲近客人,倒也算你的命数罢了。”

    凤瑶看了一眼炎舞,转身对火祖道:“命运又有谁能看的清楚,天晓得,我曾经那么高贵的凤凰,竟会欲罢不能看上一只乌鸦,一切仅顺天意罢了。我以前以为,只是动情湖的水,才使我与他之间动了情义,却不想,动情之水,也是一种情义,却也只有用缘之人,才能碰见,相遇相知。”

    “没错,动情湖之水,只有有缘之人才可能动情,万般之地,便存有心思者,即便知晓此间神水,想介以引用,也会因万般因由错过,或者是插肩而过。这世界之事,本就种种,即使相爱相拖,也是一种缘分,或是他们宿命如此,他们并不知道罢了。”火祖对凤瑶道。

    凤瑶与火祖聊了一夜,也不知怎的,竟然自己昏睡了过去,便连凤瑶自己都不清楚,即便自己千年万年不睡,也不会有如此的困倦之意。

    凤瑶并没有醒来,而是被人给喊了起来,当凤瑶起身的时候,周围却是另外一番地界,伸出地界的火树,燧明国早已不见踪影,仿佛便如同做梦一般。

    叫醒凤瑶的是荷妖,原来荷妖,小蝶极姜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明明在客栈休息,也不知怎地会有一丝疲倦之意,便昏昏睡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望无际的空地之上,小蝶,荷妖,姜蕊,姬云,凤瑶以及炎舞,都在相离不远的地方。

    凤瑶醒来,揉了揉眼睛,向小蝶问道:“赤蛱仙子,怎么回事,昨夜我明明在火树的顶端,怒火红莲的莲花台处的。”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没有困意,在客栈大作的时候,睡着了,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在这片地方。”小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凤瑶微微一笑,对小蝶道:“看来一切都是火祖的安排。”

    姜蕊向凤瑶走了过来,对凤瑶道:“不管是谁的安排,我想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凤瑶看着一旁还在熟睡的炎舞,对姜蕊道:“把炎舞叫醒吧,一会我便询问一下颜如玉,问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姜蕊点了点头,便将炎舞和姬云给叫醒了,姬云和炎舞醒来后,分分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一个昨天明明在客栈,一个明明昨天在怒火红莲的莲花台上,怎么现在,竟在这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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