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唯一这样的表现,反倒被韩惜见视为——心虚了。 他越想越气,怒视着近在咫尺的耿直面孔:”别在我眼前晃,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傅唯一却没有闪开,这句话让他的神色微微凝滞。 接着,他抬起幽邃的目光,直视韩惜见。 韩惜见不由得有些气弱,唔,他刚才说的那话是有点重,但是,比起他因为傅唯一告状而受的这些罚来说,不过是一句重话而已,傅唯一皮糙肉厚的根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想到此处,韩惜见又硬撑着瞪视傅唯一。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 “你为什么不想见我?”傅唯一沉声说,“在第一酒楼的小院里,你就说,再也不想到见到傅唯一那个大傻子,是什么意思?” 韩惜见晃了一下,差点从梅花桩上掉下去。 他果然听见了! 为什么这么倒霉,说谁谁到!老天爷对他这么严苛吗? 有力的大手托住韩惜见向前伸出的右臂,把他扶回正位。 韩惜见这才重新找回平衡,不由得松了口气。 人这一有了支点,惰性就自动发作,韩惜见把重量压了一部分在傅唯一手上,只觉得整条右腿都得到了解脱。 虽然身体很诚实,但是嘴上还要瞎扯八扯把这段尴尬的旧账给翻过去。 “你听错了,我是说师父,师父,师父以为的那个大傻子,不是傅唯一那个大傻子。”韩惜见眼神一阵乱飘。 傅唯一贴近韩惜见的脸,在他耳边说:“你真以为我是大傻子?” 韩惜见只觉得傅唯一的声音又低又哑,震得他耳朵一阵发麻,他不由自主想往另外一边逃,手臂根部又被傅唯一铁钳似的手紧紧攥着,根本逃脱不得。 “为什么不想见我?”傅唯一又问。 韩惜见目视前方,眼睫忽闪忽闪,不敢去看就在脸旁边的人,小声碎碎念:“……这还要说吗……就是……” “就是什么?”傅唯一今天不问出个结果就没完了。 “就是那天比试的时候,你一上来就掐我脖子,我还没准备好,就给你掐树上去了!”韩惜见又气又窘,非要逼着他把败仗的耻辱再重复一遍,傅唯一简直太坏了,他是不是故意的? 韩惜见猛地一回头,嘴唇撞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差点把他门牙给磕掉:“我、唔——” 傅唯一只觉得下巴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蹭过,韩惜见那张带着泪光的精致容颜突然贴近到令人心跳停滞的程度。 韩惜见左手捂住嘴巴,身子一个失衡,向一边歪去。 忽然间,世界颠倒,韩惜见从梅花桩上掉下去,掉进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金铁司,冶炼室。 冶炼槽中,一条明亮的光流缓缓流出,隋何见状,冲炉子下面喊道:“可以了!” 炉火缓缓收拢,汇聚进炉子中心,一条人影出现在那里,缓步走出尽是焦块灰烬的炉底。 秦炽羽从通风口出来,微微一振衣服,抖去身上的灰末,睁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