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疑惑(这年轻人真懂吗?)、不解(局长为何对他如此礼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专业上的不信任(我们团队反复勘验多日的结论,他能看出什么新花样?)。 毕竟,在法医这个极度依赖专业知识和经验的领域,年龄往往与资历和权威挂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章恒的勘查持续了足有十几分钟,这对于单纯“看一眼”来说,已经算很长了。 终于,他缓缓直起有些发酸的腰背,将手电和放大镜暂时放在一旁,摘下一只手套,揉了揉眉心。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清晰而平稳: “基本判断没错,这具躯干骨骼,确实属于一位十六到十八岁之间的年轻女性,致命伤是心脏位置的锐器刺创,干净利落,凶手可能有一定解剖知识或下手极其狠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旁边单独放置在一个托盘里的、那颗孤零零的头颅骨,话锋随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冷冽的玩味: “而这颗头颅骨……确实不属于这具身体,它的骨缝愈合程度、眶上缘形态、牙齿磨损情况……综合来看,其所有者生前的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上下,并且,从眉弓、颧骨、下颌角的发育形态判断,这极可能是一位男性。” 男性?三十五岁? 这个补充判断比之前“三十五岁”的结论更让人愕然。 头颅属于一个中年男性,身体却属于一个花季少女? 这种组合显得更加怪诞和令人不适,凶手的意图也愈发扑朔迷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