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莫非是永州大营出了什么变故?就在定国胡思乱想之际,那骑已经来到了定国面前。 “二伯!”刘震气喘吁吁地勒马停住,当即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定国面前,叩首言道,“孩儿刘震,拜见二伯!” 见是文秀的儿子,定国心中诧异,赶忙一把将他扶起,奇怪地问道:“刘震!怎么是你?你不是一直都跟随你爹住在昆明么?” 刘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抬起衣袖,一把抹去额上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二伯,总算是把您给追到了!” “你这大老远的跑来,到底所为何事?”望着刘震行色匆匆的模样,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了定国心头。 只见刘震从怀中摸出文秀的亲笔书信,递至定国面前,焦急地说道:“二伯,这是家父给您的书信,您一看便知!” 定国困惑地伸手接过书信,打开看后脸色骤然一变,随手便将信递给了旁边的金维新,黯然神伤道:“万万没有想到,这靖州之会居然真是一场鸿门宴!原本以为秦王最多就是像楚怀王流放屈原一般将我流放,没想到竟如此狠毒,不顾十几年的兄弟之情,非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可悲!可叹!” 金维新听定国这么一说,赶忙接过书信匆匆扫了一眼,也是惊愕万分,心有余悸道:“殿下,不幸中的万幸!多亏咱们这两日没有急于赶路,如若不然大事休矣!” 十几年的兄弟之情让定国始终对孙可望抱有一丝幻想,可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兄长意欲杀其人夺其军的密谋的确是真的。 念及至此,定国忍不住仰天长叹道:“终不可与其共事矣!然我却始终以兄弟之心相待,真是愚蠢至极!” 看到定国满腹委屈,久久无法释怀,金维新连忙劝慰道:“殿下也不必太过伤悲,在下早就说过,秦王乃是董卓、曹操一类的奸雄,而殿下您应当效仿诸葛孔明般胸怀坦荡,光明磊落!” 定国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犹豫不决地问道:“靖州断然不能再去,可事已至此,若被秦王侦知,必定引兵来攻,而屯齐的八旗大军亦近在咫尺,到时两面夹攻,如之奈何?” 金维新思虑了片刻,当即提议道:“在下倒是有上下两策献给殿下!如今我等既已获悉秦王之谋,就必须先下手为强,兵行险招!还请殿下,速速返回永州大营,调集数千精骑奔袭靖州,乘秦王尚未防备之际,出其不意夺下其军,然后再回头与清军决一死战!只要时间拿捏得正好,定能够赶在清军发现变故之前平息此事!此为上策!” 定国听后却是连连摇头道:“不可!若是我与兄长兵戎相见,岂不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白白便宜了满清鞑子?先前的大好形势也将付诸东流!断然不可做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金维新见定国坚决不肯与孙可望开战,于是继续说道:“既然不愿开战,那就只能退往广西,再作后图!此为下策!” 定国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咱们这就立刻调头返回永州,整顿兵马,务必赶在秦王发觉之前撤往广西!” “临行前,家父让孩儿转告二伯一声,就说家里之事有他照应,毋须挂怀!孩儿使命已成,这便返回昆明复命去了,请二伯多加保重,告辞!”刘震于是向着定国深深一躬,旋即重新上马,扬起马鞭,疾驰而去。 回到永州大营,定国立即下令召集各营诸将前来中军大帐议事。 这段时间,不断有秦王将要对定国动手的流言传至军中,一时军心极其不稳,大伙皆是人心惶惶。如今见定国安然无恙地返回军中,所有人皆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2/3)页